星空年代集团创始人、北京星空年代董事长、四川星空年代董事长、香港宽带卫星有限公司董事长、北京大学高级工商管理硕士。

2010年以来,热衷于卫星事业,投身于卫星科技服务业,与国际顶级卫星运营商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2015年联合长城工业集团、卓望信息技术公司组建北京星空年代技术有限公司。目前企业拥有欧盟颁发的基础电信运营商全牌照,致力于打造覆盖"一带一路"沿线60余个国家和地区的高通量(Ka)宽带卫星网络系统。


中科创星董事总经理,先进制造、商业航天项目负责人。曾主导并投资孵化了驭势科技、中科宇航、长光卫星、九天微星、眉山博雅,浙江赛思等众多硬科技明星企业。有多年的投资经验,熟悉科技型初创企业的股权投资和实际操作,个人倾向于投资有产业和科研背景,能深刻理解产业和市场的创业者,重点关注企业家在认知、格局、学习、抗压等方面结合项目的创新性和市场前瞻性等对项目进行综合考量。




空天界:星空年代是一家什么样的企业?您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方向创业? 

我们星空年代是做卫星互联网应用服务的企业。

在过去300年人类的发展是依靠化石能源,蒸汽机,产融结合与文艺复兴推动下的工业革命带动人类社会进步。08年金融危机之后,人类社会发现互联网这一新的生产工具,还发现了数字资源这一新的能源,未来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核心是数字经济。正式迈入以数字经济为核心的数字经济时代。地面通信正在从3G向4G发展,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因为通信技术的改变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水平也因此快速提升。在这一时期也有很多新的东西出现,比如手机成了除了通信以外的移动办公工具。

地面通信面临着一个核心的问题,快速移动状态以及偏远地区是地面光纤无法企及的信息孤岛,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构建空天地一体化的通信网络系统。这一点我是有亲身感受的,以前我在印尼、马来西亚、非洲等地方看项目,没有手机信号,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租借的卫星电话没电了。

2012年我在参加洛杉矶首届机载通讯大会的时候,碰见了阿联酋航空和阿曼航空的总裁,他们知道我是中国人就跟我说你们的市场太大了,每年有四亿人在天上飞,如果你们每人、每年可以挣一美金,那就是四亿美金。我就想如果一颗卫星的建造成本是三亿美金,那一年就收回全部投资这个事情大有可为。

我们国内的机载通讯如果想跟航空公司合作,是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因为飞机不是自己的,卫星网络不是自己的,设备不是自己的,没有跟航空公司合作的抓手。立项之初就是想解决这个事情的本质问题,所以在我们星空年代业务定位上进行了反复论证。星空年代做这个事情的抓手在哪里?第一是网络的问题,第二是设备的问题。星空年代未来的发展方向,第一是跟随国家战略走国际化的发展道路;第二是大力发展空间通信基础设施建设,构建一张自己的卫星网络系统,从而成为有力抓手;第三是在卫星产业应用上狠下功夫实现卫通加华为的模式。打造基于空天地一体化网络服务平台、孵化基于卫星互联网为基础的产业生态,推动科技服务业的发展。 

星空年代机载通讯的基础收益我们来做一个简单的计算,在亚太地区大概有1万架飞机,每架飞机有大概300位乘客,一架飞机每天飞四段,那么三分之一的飞机能用我们的机载通讯服务,而这3000架飞机中每架飞机有三分之一的乘客用了我们的服务,每人的服务费(美国是一个航班16.9美元)我们按照30块一个航班来算,那么一天每架飞机总体收入大约是三千多万,按照净利润50%,除去飞机修理、调整的时间,一架飞机每年能飞330天左右,那你想想这个市场有多大,同时随着客户的增加,带宽接入费用是前项收益,用户互联网入口是后项收益而后项收入就更多。


空天界:您为什么会选择投资航空航天产业呢?

其实我跟佘总有一部分想法是一致的,所以才能走到一起。

第一是我个人很喜欢探索和科幻的东西,所以这个行业会如此性感的吸引我。在这个行业中很多投资人都是怀着类似的初心和情怀加入进来的,并不是完全为了经济回报。

第二就是这个行业符合人类发展的过程,人类的发展过程就是一部扩张和探索的人类史,我们最先顺着河流扩展到整个大陆,从大陆又拓展到新大陆,然后征服整个地球。现在我们做的是近地跟深空探索,你会发现整个人类拓展和探索的趋势是不可逆的,跟人和社会的本质有关。在这个趋势下近地和深空的探索、开发和利用是一个必然趋势。

第三就是当一个民族崛起的时候,如果不能寻找到价值增量,只能在有限的资源里做重新的分割就会导致剧烈的冲突从而引起战争,这在当代文明社会是最差的一种选择。

而且有限资源整体的蛋糕并不是很大,花费很大的代价所换来的资源也不是非常多,这并不能支撑一个国家的持续强大和崛起。但是增量资源不一样,当年西班牙、荷兰、法国包括日不落帝国英国,他们都是通过殖民地的扩展发现新的增量资源来增强国力的。现在各国家发展的底层逻辑还是追求增量资源,所以美国才去做航天。他们要去探索外太空中更有价值的资源,然后把资源的增量带回地球。对于星空年代来说,它是做增量资源中的信息增量。过去中国受制于国际地位、地缘政治等原因的影响,我们的通信是走不出去的。对于佘总刚刚说的数据能源,以前我们国内所有数据信息都是局限在我们境内的,对于全球或者说一带一路的国家间的数据掌握和信息交换是空白的。

如果要发展一个区域,或者跟这个区域产生非常有价值的互动是有两条基础保障的,第一个是现实的交通通道,比如国内的高速网,高铁网,古代的丝绸之路。第二个通信通道,我们现在交通可以走到一带一路各个国家或者更远的国家,但是我们通信也需要覆盖。没有通信支持,没有信息支持,那么所有活动都会是滞后的,不全面的。从这个方面来讲星空年代就是给我们国家在做一个信息增量。


空天界:您是在怎样的契机下创立了星空年代,在产业链中的定位和布局具体是怎样的?

星空年代的目标就是向太空去做增量市场。我跟张总都认为人类社会在跨越新的世纪之后的增量市场一定是去外太空做探索。星空年代可以体现出跨越一个新的世界、新的时代,所以我们起名为星空年代。

商业航天大致分为火箭发射业、卫星制造业、应用设备和运营服务四大板块。其中火箭发射业是相对比较窄,在商业航天整体板块里大概只占4%,全球商业航天每年大概3000多亿美金。卫星制造业占整个商业航天板块5%左右,这两个都是产业链条中的工程项目,而且是一个多技术多层次的竞争,我们与国际上先进航天技术还有一定的差距。用车来比喻的话,美国卫星就是劳斯莱斯、迈巴赫,欧洲是奔驰宝马,我们中国是桑塔纳2000。但是这个桑塔纳2000可是国家聚国家之众力投入了上万亿才得到的。所以我认为星空年代在这个阶段要承担这个责任,还是势单力薄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于是我们重点关注应用设备和运营服务业,应用设备在商业航天中占到40%,运营服务业占到40%多,我们星空年代重点发展在商业航天中占比最大的两个板块。

做出这个选择第一是因为这个板块商业逻辑清晰,技术上成熟,商业应用上欧美已有标杆。第二是因为从整个商业航天来看,现在这种复杂的地缘政治需要我们国家、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走出国门去多层次多结构的进行国际创新合作,为国家增强网络覆盖能力。第三是在商业航天中运营和应用是甲方,火箭发射跟卫星制造是乙方,有市场应用才有购买行为。我们有自己的网络计划,在设备招标的时候不管是美国、欧洲还是其他国家都要提供最好的技术方案才能参与投标。卫星通信其实很简单,你可以这样理解,频率轨位就是地皮、卫星就是盖什么楼、带宽容量就是有多少套房子,波束覆盖区域就是房子盖在什么地方?CBD还是门头沟?商业活动最频繁,飞机轮船多,应用场景多的地方就是CBD。你看世界版图,岛屿最多,轮船多,飞机最多,人口最多的地方就是东南亚、中南半岛;我们的第一颗卫星就是盖东南亚和中南半岛,把家门口这个市场做好、做透再逐步拓展中亚、中东、欧洲和非洲市场。 

当然每个行业都是有竞争的,但是这个行业是一个排他性极强的行业。因为这个频率轨位是稀缺资源。2011年我说要做商业航天公司有一半人走了。走的人有种传统思维,认为这是国家应该干难度很高。我是一个认定了就必须付诸实施的人,我认为这个恰好是民营企业应该干,这是个敏感行业,民营企业走出去人家更愿意跟你合作。比如一带一路中我们可以推动沿线国家的产业升级转型,推动基于高通量宽带卫星的科技服务业的发展。

我经常在东南亚走动比较多,我们中国很多APP在海外得到广泛应用,所以我们星空年代希望可以在现在复杂国际环境中提高网络覆盖能力,为走出国门的中资机构构建一条“安全可靠、自主可控”的数据传输通道很有必要,这需要我们打破传统思维,做顶层设计。

在工业互联网中开发基于空天地一体化的新应用,包括智慧农业、智慧矿山、智慧电力、智慧城市、智慧水利这些不同的场景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市场前景十分广阔。


空天界:中科创星为什么会选择星空年代,他打动您的亮点是什么? 

首先跟星空年代做的业务有关系,在商业航天这个赛道它分了很多个环节,每个环节的逻辑都不太一样,我们看的侧重点都不一样。

星空年代第一个打动我的是佘总和他们团队的毅力,这个项目从立项启动开始算的话,到现在应该有接近十年的时间。而从公司成立到现在是一直没有盈利的,都是团队自筹资金来维持公司的运营。他能坚持下去,一定是有精神层面的支撑,这是让我们中科创星非常佩服的地方之一。

第二是我们在跟佘总和他的团队接触的过程中,发现他们的准备工作是做得比较充分的,而且在我们投资的时候他们频率申请已经报给了国际电联,拿到了入场券。

第三是目标远大,刚刚佘总讲的飞机WIFI的事情只是未来业务中的很小一块,公司是要建立一个跨越大陆板块的通信网络,通过这个通信网络可以实现很多应用。星空年代想做的不光是一个简单的发射卫星后卖卖通信通道,他们想做的是一个发展潜力巨大的包含从卫星到地面的终端、从协议到服务平台和专业应用设备的全产业链业务闭环。

当自己形成业务闭环的时候,就非常有利于业务开发。因为这样就可以给客户呈现一个完整的到户服务,不需要跟过多的合作方去协调来配合。所以每次给客户交付的东西,一定是打磨的最好的、最能够满足客户需求的产品,可以保证良好的用户体验,而且当我们做成闭环后就能形成一定的技术壁垒。 


空天界:在投资早期项目的时候您觉得主要的风险有哪些?星空年代是一个高风险投资吗?

我们投资早期项目的时候一般有这三种风险。

一是技术风险或者叫业务风险,我们在对星空年代调研的过程中发现公司的准备工作是非常充分的,不光是技术方面的准备还有其他方面的准备。

二是市场风险,市场风险指的是说市场空间容量,创业团队认为的市场是不是真实的,看见了,但能不能真正进入并拿下这个市场机会。对于星空年代来说,公司的目标是做一个产品体系很完整的闭环市场,市场空间就会更大而且市场风险也相对低。

三是团队风险,星空年代是一个有情怀有初心的团队。而且佘总想做的事情难度是非常高的,第一高轨卫星制造这件事情需要调动大量的资金。第二是整套系统中地面建设大概占了百分之四十,卫星大概占到百分之六十,需要把能够跟卫星相匹配的系统建完,才能形成业务能力。而且因为星空年代是走国际化的发展道路,需要跟国外做非常多的协调和沟通,它需要从而资本、商业、国内政府和国外政府在各种环节中充分的沟通和协调。我们卫星业务很多年都没有真正大规模走出国门,这是一个非常有挑战的事情,所以我们通过综合考量之后,认为星空年代有这样的能力来实现这个伟大的理想。 


空天界:您为什么会与中科创星合作,您看重投资机构哪方面的优势? 

中科创星更加关注硬科技。我们在业务上是具有协同性的,在价值链条上沟通成本相对较低。我2011年准备做这件事之前花了30万美金,请意大利商业航天咨询机构做了详细的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后,对世界知名的休斯公司、高通等欧洲、东南亚的境外卫星运营商做了全面的调研,才成立的星空年代。这个行业科技含量相对较高,在我们募资的时候很多投资人逃不出两个基础框架。

第一个框架是传统思维,这里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希望快速上市,而不是价值投资,对行业研究不够透彻,沟通成本相对较高。另一种是他们喜欢站在当下展望未来,我认为这种展望未来的方式有些问题,因为站在当下,往往对未来很多事情是看不明白的。例如:2012年我说机载通信,就有投资机构认为中国航空公司手机都不让开,哪来的机载通信。我认为看产业方向,要用二十年以后的世界格局,来看现在脚下的路怎么走,如果束缚在现有的环境中,就会受到很大的局限性。中科创星提前布局商业航天、光通信就是用未来判定现在的投资方向。

第二是他们是一帮对产业链条非常熟悉的专业投资者,在我跟米磊博士和张总的交流中他们感兴趣的正好是我想做的事情,大家的语境和思想都是一致的。在中科创星投资的产业链条上,星空年代具有极大的协同发展效应,例如他们投的低轨可以和我们在商业航天的核心命题:“高中低轨协同,通导遥协同”中共同合作,那么在未来产业布局里形成相互协同的产业链。所以我们星空年代能遇见中科创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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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天界:中科创星这些年的投资布局是商业航天和硬科技领域,现在是否达到了当初的预期?未来的投资布局是怎样的,具体关注哪些类型的企业?

这个赛道未来的发展从空间和时间的两个维度来看,都才刚刚开始。未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们在产业链初期建设环节的基础设施上做了一些投资,我们对未来商业航天的卫星应用和地面终端的业务还是在持续关注,最近我们重点关注应用上的一些好的投资标的。 

之前都是各家投资机构在产业链上做一些零星的单点投资,大家只在基础设施上投资是不够的,因为产业链不能闭环。所以能把卫星资源用好的人,才是能实现产业链闭环的人,当他们把钱引进来之后才能够促进整个产业链的良性发展,这是为什么我们说要投应用企业的原因。星空年代就是做应用的企业,现在跟一些央企客户的业务已经开始落地了。这样一是能把钱带进产业链,二是能向社会或者资本证明民营企业能在商业航天领域取得成功。现阶段产业链上的很多企业是烧投资人的钱去做,这是不可持续的,所以我们要投星空年代这种能把钱带进产业链里来的企业,投应用就是要把商业航天的产业链实现闭环。


空天界:星空年代未来一两年有什么新产品或规划吗?

星空年代的基本业务架构里第一是建造属于自己的高通量卫星网络系统,第二是做一个应用平台去吸引更多产业链条中的企业,尤其是中科创星已投企业来协同发展,孵化一个卫星互联网的产业生态。星空年代永远和产业内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做一个大家一起共同发展的平台。

星空壹号卫星,她在我眼里就是自己的女儿,把她送上太空,我得为她准备好嫁妆。这个嫁妆就是前期布局相关的应用,我不能等卫星上了天再寻找客户,那又要耽误两三年的市场开发。最近我们租了一些在轨卫星的富余带宽资源,打造一条“安全可靠、自主可控”的数据通道,为走出国门的中资机构提供安全可靠的数据回传服务,构建全球云通信服务体系。

同时我们在智慧电力、智慧油田,智慧矿山、智慧农业等等这些领域在进行一些产业上的布局。在商业航天里面,应用端只有在具体的与客户接触当中才能发现客户到底有哪些痛点,需要我们的解决方案去给予解决。


空天界:星空年代主动把自己定位在科技服务业这样的考虑是什么?

星空年代在这个互联网时代既不是卖带宽的,也不是卖设备的,而是卖服务的。我在成立星空年代的时候就是想做基于高通量宽带卫星的科技服务业,要做到方便好用最好还能给被服务的企业省钱。 

其实我们的组网技术恰恰是科技里面最高的科技,星空年代在网络设计里做了大量工作和研发。在我们卫星应用行业中会涉及到AI、算法、加密、组网、通道等等,涉及到多学科、多领域一个组合,所以它的科技含量其实是蛮高的。我们不光看科技好,还要看科技成果的转化在哪里,不盲目追求冷科技。你的科技再冷,没有市场也是有问题的。

我觉得星空年代的技术探索之路用宇宙来比其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未来还有很长的路需要我和技术部门去探索。金融界喜欢用赛道这个词,我认为一个企业,甚至是一个人发展的方向选择非常重要,如果你选择的方向正确努力就有可能实现,如果努力的方向错越努力越倒霉。


空天界:对于航空航天领域的创业者大部分是技术出身,对他们的创业之路有什么建议呢?

我很同意刚才佘总的说法,而且佘总刚刚说的那句话很重要,在正确的方向上,只要努力了成功是迟早的问题,方向错了越努力越错。我们认为做正确的事优先于正确地做事。你在不正确的事上做的再多也达不到目的。 

所以我给技术出身的创业团队的建议第一是创业的时候自己要认真考虑一下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尤其技术创业者都比较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有时候他们看问题容易过于微观,可能会带来一些问题。给企业的发展、业务的发展带来一些局限性。我们投资机构一般在投资的时候就会找些“长长的雪道、厚厚的雪”这样的方向,创业者一定要把期望和现实进行匹配。


空天界:您对于科技创业者有什么样的建议呢?

爱情是美丽的雪花,现实是残酷的太阳。我们去客户那边了解他的痛点难点,才能有针对性的做研发。我们卫星设计的时候有关于卫星扭转角的问题,为了这个问题我飞了四趟美国寻求解决方案。很多搞技术出身的人就跟艺术家有一技之长,体内没有市场的血脉,需要一个经纪人来帮他。或者他着眼于某一个单点的技术攻关,并不知道这个技术在市场上的可行性,会不会被市场所接受。 

企业是要以盈利为目的,研发应该在业务过程中不断优化,不要一开始就把有限的资金过多的投入到技术研发中去。我们星空年代很多的解决方案都是跟研究所共同研发,因为产业链条太大了,我们没法自己去解决这些问题,因为当你自己花费大量时间解决完后会发现这个技术已经没有市场了。我认为“产学研用”这条路已经过时了,现在是要将价值、时间、环境、法律融合,快速赋能。我们把各方集合到一起,最终以我们的产品形式来展现,大伙该赚哪块的钱合理分配即可。

另外我认为如果我从投资的角度来看,第一投资的是价值,第二投资的是时间。在网络和信息化这个领域,你花10年开发出来的东西可能早就过时了。


空天界:是什么让星空年代可以拥有这样多元化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是怎样成长起来的?您以后是不是也会做产业投资?

是跟经历有关,我对宏观经济、地缘政治有极强兴趣,过去 300 年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以化石能源、蒸汽机、文艺复兴的产融结合为基础的第三次产业革命带动西方世界300年的快速发展,工业革命把西方推向了领先地位。未来的产业革命是以数字经济为核心的新经济时代,这也是东方世界难得的奋起直追机会。

我曾经是一位军人,当我出来之后开始做医药产业,当年在民营企业参与到药物研发的梯队中我是第一梯队,当年抗生素三层缓释片是我引进来的,捷克的化学原料是我第一个引进来的,我个人的职业发展一直是坚守国际化发展。我们还有很长的路需要取长补短。

我会做产业投资的,我经常思考如果我变成投资者我会关注什么呢?到底是谋求价值还是赚快钱?那我就要看一个企业能不能赚钱,他的体量最多能做到多少,他如果赚钱是以什么为抓手?如果一个投资者没有前瞻性的投资和对未来的世界的价值判断,你怎么投?作为企业家也这样,你永远停留在现在这个板块里头,你怎么把你的企业领向一个新时代。


空天界:最近太空竞赛的热度飙升,商业航天这个主题越来越有社会影响力。这对国内商业航天的发展会有怎样的影响? 

首先美国的行业发展实际上是给我们立一个风向标,其实从互联网时代开始我们一直在做copy to China,包括这个行业也是。美国的很多企业,给我们做了一个先行先试。有些人觉得两个国家不太一样,但其实是相通的,通在市场端。市场本身是一个经济社会,经济社会的整个运行规律和原则两个国家大体上是一样的。美国也在搞军民融合,SpaceX就是有军民融合的属性,他们商业航天的业务模式是服务政府、服务军方、服务社会,包括蓝色起源也好维珍银河也好,他们做了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在做专业模式的探索和市场的教育。这对我们会有一个积极的影响,让更多的人能够相信和看到这个事情是可以被民营企业做成功的,可以有商业模式的。这里面有个很奇怪的也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之前佘总提到的有些投资人没有这个前瞻性意识。过去中国传统思维很浓,局限性很明显。比如说他要种地,他就必须要有钱,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因果关系的思维。

在这个行业,其实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就是我们中国的商业航天企业在对标美国的商业航天企业,中国的资本也在对标美国的资本,我们的企业不愿意落后,然后其实投资机构也不愿意落后。尤其是我们国内比较头部的一些投资机构,不愿意被大家误解没有情怀,有人说中国的这些投资机构,跟国外的投资机构,比如硅谷的比起来,就是没有理想,没有愿景。投资人不是这样的,也不愿意被这样评价。所以美国的发展对中国是一个很好的良性刺激,而且可以通过观察他们的发展情况来决定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但这也带来一些新的问题:

第一是在商业航天这件事情上不能过度的强化美国。我们走在从航天大国到航天强国的这条路上,其实在国家竞争层面并没有落后美国太多,我们的基础还是很好的。其实我们现阶段商业航天产业要是全社会的积极投入的话,我们可以很快缩小和美国的差距。

第二是我们在这种基础上是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去尝试做引领,而不是说所有的都是照搬美国。

第三是不能完全照搬美国,因为中美的社会环境完全不同,如果完全照搬了美国的发展路径的企业,在国内可能走得并不会那么顺畅。因为这个行业比较敏感,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因为全球的航天热和国家的大力支持,而忘记了我们是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基础,我们的发展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去做的,我们更讲集体的力量。


张总说的是我非常关心的问题,这个是价值观和世界观的问题,比如说现在有很多LP感觉很浮躁,它的投资周期就是三到五年后就要把钱收回来。我们很多产业基金都面临着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从根本上很难解决。我们都在说巴菲特的投资多成功,但是巴菲特的投资是价值投资,他早布局,等待发展、在最佳时机套现。

那么如果一个很浮躁的资金方,面对一个相对需要成长的产业,那是有问题的。这个投资周期会让一些投资人逼迫项目在三年内把科技攻关搞成功,把市场应用全部给搞出来。甚至盲目走向资本市场。

很多投资人看星空年代的时候都会认为太早期,但恰恰这是一个逻辑错误。星空年代其实没有早期和晚期问题,我理解星空年代现在就跟地产商一样,只是我们的房子建在太空罢了,我们现在地皮拿到了,房子设计完成了,规划做好了,现在向银行贷款建房子阶段。


空天界:中科创星在投一些长周期的产业时,有没有周期方面的压力?

压力巨大,但是舍得舍得,先舍后得,总得有人要扛过这个阶段,我们是不可能直接跨过积累期的。这种科技发展投机取巧是没有可能的,科技研发的整个流程是个客观存在的过程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只能大家去扛,这个事情必须得有人承受。

空天界:最近马斯克、布兰森和贝索斯,他们用自己的投资,自己的案例去推进这个行业的发展,让长周期高科技产业得到充分的展示,这是不是会对LP有一些影响?

肯定是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和LP的属性是有关系的,佘总刚才讲的其实更多的是社会资本,美国的投资行业,他们的LP结构也是分化,有一部份也是短期逐利型的,它甚至可能把资产配置到一些低风险的这种流动性更好的事情上。

做一级市场的投资者的资产配置也是非常专业的。本身他的家族基金或者高校捐赠基金等等都是长周期的钱。我们现在募资的话,其实还好,因为我们LP对我们的包容率比较高,我们的LP中,国有资本占了大概90%。国有资本的属性就决定了愿意有耐心的为产业发展和科技发展去助力。社会资本也会受到刚才您说的这个问题的影响,会有愿意坚持长期主义的,但是改变不了它本质的特征。因为比如说社会资本对风险的喜好是很不同的。有些人宁愿去自己去买股票也不会把钱给你去做一级市场。理性的分析可能专业投资机构的投资风险会比他做二级市场的风险要小,但是他不会这么认为,这个问题是很难解决的。


空天界:很多航空航天产业的创业者都希望自己的投资人是有耐心的,是尊重这个科技发展周期的。星空年代当初选择与中科创星合作是不是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我觉得不管是交朋友还是选择商业合作伙伴,价值观和世界观一致是非常重要。否则沟通成本会很高。现在国内很多企业动不动就要去对标马斯克,这个事不是说不对标,而是谁去对标的问题,有没有对标的资本。马斯克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美国政府、美军下订单,所以他是标准的军民融合、混合所有制。美国秀的是科技路线转化和他的试错机制。我们现在的科研单位其实是没有试错机制,一个课题出来必须成功,否则就要成仁了。这是个很大的问题。我当年做卫星通讯的时候,别人听到我说我做卫星通信,十个人有九个半会想到北斗。他不会想到还有通讯卫星,还有广播卫星,还有气象卫星,还有遥感卫星。所以我们现在整个社会,整个国家对科技领域,尤其对商业航天的知识面还是非常窄。

科技知识的普及是当务之急,由于科技知识普及的不够,就有人觉得卫星公司看着整体好像不怎么赚钱,但是其实错了。卫星互联网产业生态尚未真正形成,这是因为传统卫星正在向大容量,甚至是超大容量发展组网过程之中,一旦完成全球组网未来可以想象的空间不可估量。当年有人问马斯克你的商业模式是什么?他说他只管花钱,不管赚钱。我相信马斯克真的只抓技术,他的经纪人正在考虑如何变现。那如果说中国做这条产业链的人这么说,那估计他就瞎了。


空天界:如果有我们国内的创始人,像马斯克这样回答商业模式,中科创星会投吗?

也不敢投,但是我觉得马斯克的话还是想表达别的意思,比如说它是阶段性的,或者是他认为他阶段性的核心目标是什么。我们还真遇见过这样的创业公司,就是过去花国家的钱花惯了,从来不想着怎么挣钱,短期客观不可能挣钱是合理的,但如果长期也不考虑赚钱,这就会违反商业和经济规律,不可持续。


空天界:在我国航空航天整个产业中,从体制内出来的创业者还是很多的,难免会遇到只考虑情怀和研发,不考虑挣钱的企业,对于这个问题星空年代是怎么理解的? 

我借着马斯克这个例子来说,他获政府得支持力度是非常大的,因为他们政府觉得应该在科技创新上选这么一个人。他们有试错机制,我们体制是不敢大胆尝试,因为两次失败就要换人。

针对研发单位的试错机制是,你在投某个项目的时候你就不应该去考虑你的商业途径,就把科技攻关搞好。所以我们讲科学家就让他单纯一点挺好,但是做市场的企业家要把盈利模式想清楚。美国会各种尝试,用纠错机制试错,试错机制一定是政府的推动。

我们国家毕竟起源于农耕文明,我们走到现在这一步,很不容易。我们既要仰望星空,还得脚踏实地。把该想的想明白,把该走的路想清楚,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我觉得星空年代还不敢谈情怀,光有情怀的企业是有问题的。但是其实这些年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研究所在考虑商业,企业家在谈情怀。我感觉我们还需要一些理性的思考。


空天界:蓝色起源的太空旅游方式和维珍的太空旅游方式,哪一个会更加吸引您?

我会两个都去尝试一下,没有比较就没有发言权。

就像是太空旅游跟科技普及,我想等星空年代项目完成后,让公司变成一个可参观的科普旅游项目。我想在四川产业基地里把这个念头实现,赛道热不重要,关键是自己在那条赛道。让来参观的人通过星空年代的赛道了解真正的太空奥妙。

不能因为赛道热,就盲目去改变,就像赛跑,你选择那条跑道,你在不同阶段的发力策略都很重要。所以企业家应该冷静的布局该快跑就快跑该慢跑还得慢跑,包括美国的蓝色起源、维珍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赛道,星空年代一定要守好自己所选的赛道,去努力去奋斗。 

我们愿意去多做一些尝试和体验,甚至更多的去学习,看看别人的思路和我们自己的思路是不是一致的。全球的卫星产业链条里头的每个环节我都喜欢去看,我还喜欢跟他们的创始人,他们技术人员进行交流。当年在航展上看他们的飞机上的天线设备觉得高大上,去了他们企业发现他们飞机上的天线是休斯的,然后我去休斯拜访的时候他们技术人员给我讲那个技术已经被淘汰了。如果你只在航展上看,一定觉得他的技术高大上,但是你用另一个途径去看就可能会发现这个技术早过时了。你的信息来源和途径一定不能太单一,信息源太单一容易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我认为每一个在业界的同行,都是学习的标兵。


空天界:最后请二位嘉宾给我们空天产业的创业者和希望进入空天产业的投资人做个总结分享吧!

我觉得科技创新、产业发展是一个相对艰辛的路,企业的创始人一定要对价值、时间、环境、法律做充分论证,保持清醒不能盲目,用理性去引领企业的发展方向。


我总结成一小段话是:我们商业航天这个赛道从业者应该更冷静,而外部的资本和商业社会应该更包容。



中科创星是中国首个专注于硬科技创业投资与孵化的专业平台。作为“硬科技”理念的缔造者和“硬科技”投资的先行者,中科创星致力于打造以“研究机构+天使投资+创业平台+孵化服务”为一体的硬科技创业生态,为科技创业者提供专业、深度、全面的投资、孵化及融资解决方案。同时,探索科学普及与科学教育,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助力科技成果产业化,推动科学与社会深度融合。公司目前在西安和北京设立双总部。

中科创星(西安)由中科院西安光机所联合社会资本发起创办,是专业从事硬科技产业孵化+创业投资的专业化一站式平台,成功探索出人才、技术、资本、服务”四位一体” 与 “四融合” 的科研成果转化模式,将合适的领军人才、成熟的创新技术、专业的天使资本、贴身的孵化服务高度统一,实现了科技与金融、科技与服务、科技与市场、研究机构与社会的有效融合。

中科创星(北京)是中科创星通过前期科技成果转化的探索后,利用首都科技创新中心的政策、中科院和著名高校的科技资源及地缘优势,在北京中关村核心区建设的硬科技成果转化的投资孵化服务平台。中科创星(北京)同步全球最新科技步伐,聚集国内外高端创新创业人才,充分发挥首都科技中心的地域优势,致力打造首都硬科技创业生态。


北京星空年代通信技术有限公司是一家新型国际宽带卫星网络服务提供商,公司通过与世界顶级研究机构合作研发了高通量卫星通信系统和设备,通过先进的卫星互联网络技术为跨洲际网络链接、航空机载通信、船舶、高速列车等应用场景提供互联网接入服务,为政企、个人用户提供无线网络云通信服务。

通过自主研发产品StarWan天地一体化全球专网服务及GEOVIS卫星数据处理平台灵活满足全球不同客户的差异化需求以及快速创新的追求。星空年代核心团队由航天及通信领域高校、科研院所、行业应用领军人才创办。充分发挥大型中央企业的资源优势与民营企业灵活的市场拓展能力,通过国际创新合作模式,与国际国内主流卫星运营商进行技术与业务合作。

星空年代以“自主创新、重点跨越;卓越发展、引领未来”为发展战略,以“科技强国、产业报国”为企业重任,实现天基丝路,畅联世界的美好愿景。


市场空间

星空年代主打高轨高通量卫星组网系统,在商业航天产业链里,火箭及卫星制造占比9%,卫星运营及地面设备占比94%,星空年代主营业务聚焦卫星运营及地面设备,拥有巨大的市场空间;其中高通量卫星通常总体成本在3-5亿美元之间,提供10-300 +Gbps的容量。传统卫星的总成本在2-3亿美元之间,仅提供1-10 Gbps的容量。因此,在 美元 / Gbps的基础上,高通量卫星更具成本效益。

商业价值

集团的战略围绕着一个四步计划展开,从开辟国内及东南亚应用市场,进而整合频率轨位资源,吸收国际先进技术,然后建立卫星产业基地, 支持其卫星服务。其中的每一步都已与战略合作伙伴达成共识,在未来将展开深度合作。首先开辟国内及东南亚应用市场,星空年代目前已申请到3个地球静止轨位的使用权,并且经由Spacecom协商取得第四条轨位。这四条轨位目前已与中国及其余相关卫星运营公司完成 并由星空年代负责与相关国际卫星运营商协调、开展卫星网络运营的通用条件,除了拥有频率轨位之外,卫星运营公司还需要获得准入资质和落地权。星空年代集团已通过和Thaicom的战略合作获得在东南亚国家联盟(十个东南亚国家)的销售通道及借由泰星共同开发取得落地权。星空年代集团已与 匈牙利国家发展部协商,以战略合作的形式获得销售经营许可证,将可在欧盟地区落地销售。

社会意义

引领民营商业航天走出去,目前由于政治因素,国家队无法实行走出去的网络覆盖。目前人与人直接的通信已经日益成熟,人与物、物与物的连通才刚刚开始。增加国家的信息投入半径,走出国门。星空年代致力于打造一张自主可控、安全的属于中国的卫星网络通道。

行业技术发展现状

我们是国内首家成功申请的民营企业,也是国内首家获得ITU卫星网络运营商资格的民营企业。星空年代为"一带一路"建设覆盖的地区提供卫星通信和互联网服务,KA频段属于稀缺轨道资源,目前属于行业内空白阶段。